ときえだ

极地鸽王

瞎写1

小望(绫野望) —— Upiko在该世界观下的名字

毫无主旨的精神柏拉图cp与半意识流

星火燎原实际上描述的是烟火大会盛景,迷

其实那个操场脏话PK是我亲历就很有意思




“对了,你上次问我的为什么那里是特殊的……”


小望挖掘刨冰的手停了下来,转头对向我。先前被压了一铲子的冰砂,簇拥起来意犹未尽地叽叽叫着,像贩售机里刚刚掉出来的可乐一样,噼里啪啦往空气中崩裂着水珠。


“……如果那种东西可以称之为情怀来着,那种东西真能算得上情怀吗……?”

我吧咂吧咂神经病似地喃喃自语,抹上又抹消。

小望咬了口刨冰。


“嗯……就是,如果别人对于小孩子时期的美好回忆是拉拉勾、拥抱、心跳、赛车和弹珠汽水和蛋糕的话,那我可能真的有点与众不同吧。”

“我最喜欢的——奇怪而又难以忘记的,是二年级的某天,因为迟到被赶出了教室,和一个阴阴柔柔的同班小男孩一起索性溜到了没有人的操场上。”

“我们都是融不进主流集体的小怪物,游走在边缘的小团体间,又对可能出现的危机置若罔闻。”

“那时学校操场还没有被漂亮但散发着古怪香味的塑胶盖上,用脚撺几下就可以踢出一个小沙丘。沙地中心有块小草坪,下完雨就可以在里面把小蛤蟆当青蛙捉。”

“我和那位,我们,面对面坐在无数沙丘之上,和着风的回声,在这恍如被世界抛弃了的地方,都以为自己先同龄人领悟了成年人的真谛一样、拙劣而开心地,学着说了一整节课的脏话。”


“那真是孩提时期最好的朋友了,无论七岁时一股脑地举着信物穷追滥打着承诺友情,还是九岁时他朝我母亲打小报告气得我听了整晚上小调发誓此生再也不和他来往,一周过后又什么都忘了,好得像个路人似的,唔哈哈。”

“我也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他高中就开始躲着我走了,也不知道为什么就察觉不出来他一直擅长隐藏对家庭关系的敏感情绪,然后我们就自然而然地,逐渐没有再作过联系。”

“挺正常的,我的生命就是这么普通而且无聊嘛。”


“所以?”

结束了长篇大论抛接球的我们不知不觉中早已飘摇到了广场上。风卷起石砖地上聚合成堆的荒草,一根一根撒进夜色。它们在夜色里弓背交谈:食,色,爱与性。我枯黄色的聆听者背对这片广袤的草原,偷偷攥紧了衣角。

“就这样了吗?”

我也许知道他想要说什么。萤火降落在他鼻尖,他抽了抽鼻子,于是越来越多萤火悉悉索索坠了下来,掉到嘴唇上,鞋带上,顺着脊骨的形状滑落一地。呱呱坠地的光斑尚未死去,这些顽固挣扎的小生命沿砖瓦缝隙流淌出去,漫过荒野的根系,密密麻麻织起一张血管网。心脏在哪里?静脉指向的是我们来时的路线吗?我辨别不清距离远的地方,仅仅瞥见每根草的足尖爬满了萤火。


然后拈指间,爆炸音打断了嘈杂的寂静,原先的孩童们被更加耀眼的星火吓得四散而逃。

原野开始变得不安分起来。越来越多草抱成大大小小蜷曲的团,在地上或匍匐或滚动,随鼓点逐渐加快。它们张开雾蒙蒙的双眼与饥渴的喉咙,笑着哭着絮叨着咆哮着雀跃着,像在做一场古怪的求雨仪式,盼望那星火降临般——那星火便当真劈头盖脸敲打了下来,咀嚼尽整个空间,让天空和人一同不分彼此燃烧。我就在附近,等候着随时伸手取暖。

星火不知道有没有落到我和小望身上。

我们紧挨着从火海中穿梭而过,没有再见过比这还要热忱的火海了。但是你看,那些烧起来的人,他们外在的躯体似乎在坍缩,形变成一种极简模式存在于世。

「蟾蜍」。

蟾蜍负着五颜六色的包裹,面朝唯一方向,星火的背后,做着熙熙攘攘的大迁徙。

优君活着的时候也曾问过我星火背后有没有画下六芒星,这个神神叨叨的男孩把他余下三个月生命都扔在了诸类乱七八糟的问题上,并笨拙地亲吻他能碰见的每一个人,但不求救。

我怎可知道问题的答案。大抵是蟾蜍不懂得如何理会毫无营养的私语罢,毕竟这对于万物消减更替毫无意义。


同最后一只蟾蜍擦肩而过后,小望终于完成了他艰难的吞食刨冰之旅,折掉了小勺。

灰烬啪咔地闷哼了一声,躺回进了锅炉底。

“不是,我说,烟花会都已经开始半天了,在磨磨唧唧可就放高木他们鸽子了,起身啦。”

这是他对漫长沉默的答复,我想我大概不必要等待后续了。

我又怎么可能质疑他呢,这理应为不灭的事实。他可是我的神明,我的白鸟,就算一切定义都出于一个自私的初衷而胡乱附加上去的,但他还是纯净得令我不时颤栗,这点是全然没错的。想到那儿,我便在心里噗噗笑出了声。

小望一脸看痴汉的神情嫌恶地白了我一眼。他腾地站起来,抖干净身上尘埃,让萤火洗过的羽织熠熠生辉。最终他踩在了那张生命之网的起点上,回过来,带着旗开得胜的笑容,用无比亲切而又陌生的语气唤起名字。


“说你呢,莽撞的蠢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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